做一个有戒德的人(上）| 雪吴敏长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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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乌敏长老教诫波罗提木叉律仪
2002 年8 月23 日满月布萨日
过去曾经出世的无数诸佛有过多种多样的教导，今天要说的这个偈子，是过去诸佛共通的教导，你们也许很熟悉：
一切恶莫作，
当具足善法；
自净其志意，
是则诸佛教。
心清净，就能戒清净，接着能见清净，然后，能像佛所期愿的那样一切清净。
要清净，首先要问——哪些行为不清净、不该做？
在身体、言语和心意三方面的不正当的行为，防护所有这些，就是戒。“一切恶莫作”，就是纠正你在身体、言语、心态上的错误行为。
僧侣有许多戒律要遵守，那些不遵守戒律的人就是“作恶行”，而那些尽力依照戒律的教诫生活的僧人是在“培养善法”。
1.无论在寺院内外，僧人都应该整洁地穿着僧袍。
2.眼光始终垂视前方一两米。如果左顾右盼，戒清净被打破了，心也不再清净。你应该只在有危险的时候才四处观望。这些学处是调伏六根的律仪戒的必要部分。要守持这些学处，需要有正念。我们的行为和动作必须柔和而有节制，带着正念；做任何事情都有正念，念清净就现前了。
3.当一起（托钵）行进时，僧人应该按照戒腊整齐有序地排成一列。如果你站到了列外，队伍不再整齐，这不是遵守戒律的表现。
4.托钵时，不要走太快，也不要太慢。托钵队伍排头的人起步宁可慢点，让后面的人能跟上。否则，有人落后了，队伍中间就出现了间隙。如果排头的人留心他的步伐节奏，队伍将总是平稳有序的。
5.如果总是存有正念，你的行为将是无可指责的。不管是出去托钵还是呆在寺院里，你都应当协调地起居，得体地穿着僧袍。不管去哪儿都恪守礼仪，不左顾右盼，不在谈话时挥舞手臂等等。
6.如果你在行走时四处观望，眼睛会与人对视，于是你不得不停下来、站着和人说几句话。如果你用心、有正念，就不会这样。聚在一起闲谈、在屋子外面闲站、和同修说悄悄话，这些也都是“作恶行”。
7.在食堂，吃饭和其他行为也应该遵照戒律。稳稳地走，稳稳地坐，饭量有节制，不要自私贪吃。如果你吃得很好而不考虑其他人是否吃饱，这不能算是“不作恶行”。如果没有正念地用饭，根律仪戒就被打破了。
8.僧侣有他的义务或职责，比如清扫僧园、托钵乞食等等。这也是戒律的一部分。只有正念可以使根律仪戒完整。如果戒行圆满清净，现在你就会感到安乐，未来可以由死解脱，正如佛所说，“正念不放逸通向解脱不死，失念放逸通向死亡”。 持戒成就、进而从死亡解脱、乃至不再堕入恶趣，正念都必不可少，正智也必不可少。不作恶行、进而保持清净心、乃至始终正念正智，这就是修习四念处的意义所在。这样做，就是践行了佛陀的法教，现在得安乐，未来也得安乐。所以，切切不要失去正念。
9.如果发现了别人职责上的差错，或是同住同修的差错，出于自他的利益，应该指出来。这么做是应当的，如果对方很高兴有人能指正自己的错误，那么，这么做也算适当，这是好事，可以避免错误的行为。这是戒德成就者的标志。
当一个沙弥告诉舍利弗尊者，他的袈裟不整齐时，他用心地整理好袈裟，并且满意地肯定了沙弥的行为，请他下次发现问题时再指出来。注意！这是佛陀右手的上首弟子、以智慧第一著称的舍利弗尊者，他坦承地接受了自己的差错。
“即使是刚刚受戒的七岁沙弥，指出了我的差错，我也要承认错误并且向他致敬。”这是一个多么值得学习的持戒者的典范。
“自恣”也是这样。在雨安居结束时，我们当众告白：“大德们，如果你听见、看见或者怀疑我有做错的地方，请告知我，让我改正。”如果我们诚挚地说到做到，那是最好的。更常发生的是，当有人指出问题的时候我们感觉被冒犯了。我们应当做到能真正地接受。
10.僧人或者禅修者不应该相互参观各自的房间，大声地交谈。这是修法的障难，障碍道果的修证。那么，请约束自己的谈话。如果有问题要问，请柔和地说，简短地说。至于聚在一处谈话，攀谈结交......我们到底来这里做什么？“让身清净，让心清净”，僧侣该做的只有这两件事；在此之外的，就没有益处了。当然，如果有僧团事务在身，我们首先要尽到职责。
11.佛说，“如果有强盗捆住你、节节锯断你的手脚，你心里有嗔恨的话，不能算是真正地追随佛陀法教的弟子。”这个教导是要人能够容忍和原谅别人，甚至是敌人。我们还应该有慈心和悲悯心。佛陀举了这样的例子：大树为伐木工人遮盖着荫凉直到它被锯倒；檀香树持续为点火的人散发着香气，直到它烧成灰。
持戒者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去保护自己的敌人。例如，菩萨过去有一次本生为猴王，看见一个猎人过河时掉进河里。为了确保不在扛他时意外弄伤他，它先扛起与猎人重量相当的石头试着过河，确信能行后，才回去背起猎人。然而，当猴王因为反复过河耗尽力气、停在他腿上歇息时，猎人动了邪念，拿起石头去砸猴王的头。猴王迅速逃开了。即使对这样一个莫名其妙、不知感恩地想要害他的人，猴王的悲悯心也没有动摇。当发现这个猎人在森林迷了路，可能会被老虎吃掉时，它招呼猎人尾随他的血迹，领他安全地返回了村庄。
如今我们不再因为物品缺乏而有持戒上的麻烦了。在这里，当我们以帮助的心态相互提意见，相互纠正时，如果能我们够接受哪怕是些小事情，也能从中受益不少。这也是“随顺”的意义——易于教诫，持戒者应该这样。如果我们不喜欢被人教诫如何去做，因此生气，就没有尽到僧人的本分，没有达到佛陀的期许。
如果有人指出了我们的差错，我们应该开心地、谦虚地记住它，避免再犯，这样才称得上“不作恶行，培养善法”，心才能清净。希望你们能如此这样地修行，达到涅槃。
善哉！善哉！善哉！
英译：莫沙米.戈诗
中译：D.L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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